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丈夫养外室后我悟了第62节(2 / 2)


  陈姨娘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,倒是快告诉我,我这心里七上八下,实在是不敢放心让你一个人睡。”

  她还要陪着苏弯弯,苏弯弯温柔却哽咽道:“我知道姨娘对我好,只我确实没事,一点事情也没,不过是今天见到了阿爹和阿娘,喜极而泣罢了。”

  可你这副模样也不像是喜极而泣的呀,更像是强颜欢笑。不过,人家都这样说了,自己赖在这里多少不合适,陈姨娘就吩咐桃夭,“多叫几个人轮流守夜,可不能空了人。”

  桃夭感激地答应了。

  结果第二天,苏弯弯又让人去请折霜来府里,还穿戴的十分耀人,陈姨娘作陪,三个人在院子里面说了好一会儿话,陈姨娘还以为是苏弯弯见父母来了想通了,送折霜走的时候,还高兴的说:“这就好,这就好。”

  折霜也说好,“还送了我许多簪子,说守寡之人以后就不想再用这些颜色的了,我本来要推辞,结果她却因要我收,哎,我也没办法呀,她还要我给威远侯家的婶子也带点过去,说是不愿意出门。”

  便离开了承恩侯家,转而去了威远侯家。

  而这边,苏老爷左等右等,没等到承恩侯,却等回来了女儿,他不免说了几句要守节的话,女儿就跪在地上,然后哭哭啼啼的走了。

  苏老爷也没有多想,他还在想承恩侯的事情呢,因是自己可能会在京都留官的事情说出去了,张柯也上门问了几次,小心翼翼的道:“如今早已有了定论,怎么你这里还没有消息?我可是听说,吏部那边的公文上,可没有你。”

  然后还说了几句拱火之语,道:“苏兄,不是我说,承恩侯实在是不仗义,若是他不能做到,那早早地告诉你,咱们在来的路上还能想想办法,如今来了京都事情早已经定下了,我就算想给你找点路子,却也已经找不到了。”

  还道:“哎,不过话也说回来,承恩侯看着是个守信之人,你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?”

  苏老爷震惊,十分震惊,气愤,真的气愤,当即辞别张柯去太子府一条街外蹲承恩侯,你不是说你去了太子府吗?那我就在这里守着。

  还真让他守着了,见着人家承恩侯,他忍了又忍,怒气冲冲还带着一股委屈,因为这是他几十年的梦了,以前梦没有成真的机会倒也罢,可是现在明明给了他一个希望,现在却又说不行,那怎么让他的心平静得下来?

  承恩侯就道歉,道歉,不断的说好话,而这番好话却没有让苏老爷的心里有任何好受,而是绝望到了极点,因为这证明张柯说的是真的,自己的官没了。

  于是整个人的脸都涨红的,说话声音也有点大,他的双眼已经看不见周边的人,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在哪里,因为愤怒攻心,耳朵听不见人说话,眼睛只一心一意地盯着承恩侯,骂道:“承恩侯爷,您承诺的事情,我可是都记着呢,不能什么好处你的占完了呀,想当初你写信给我的时候,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
  这般大的声音身边便召来了几个人,承恩侯觉得没了脸面,也顿时脸色不好起来,道:“你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
  苏老爷:“我何时胡说八道,你让我去做的,我样样都照做了,而你承诺我的却是一样都没有做到,你让我心里如何好受。”

  那种感觉没有人再能体会。

  这话说的让众人的脸色都有些深思,毕竟,前段日子的谣言还没有完全散去。

  承恩侯都要气死了。

  可是众目睽睽之下,他又不能直接去打苏老爷,整个人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另外一边,折霜上了威远侯家,说了一会儿话,要走的时候,才拍着脑袋道:“瞧瞧我,最近太忙了,脑袋都忙晕了,我可是为了事情上门的,怎么倒是忘了说。”

  威远侯夫人就笑,“你上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我就等着你说呢,结果却让我等了这么久。”

  折霜便让秦妈妈端上来一个盒子,盒子很是好看,上面是雕花的,十分精美。

  威远侯夫人高兴的说:“这是你送给我的?”

  然后打开木盒子,里面竟然是许多好看的金银首饰。

  折霜就摇摇头,道:“今日弯弯找我去游园喝茶,欢欢喜喜的说了好一会话,临别之前还送了我一些首饰,这是她让我送给你的。”

  威远侯夫人实在是聪慧,脸色立马就不好了,道:“她让你送给我的?她是什么神色?”

  折霜就回忆啊回忆,断断续续的道:“像是很高兴的样子,她说自己不愿意出门,所以就让我给你了。还说是因为守寡之人,不能戴颜色亮丽的。”

  威远侯夫人却觉得不对,又匆匆忙忙站起来,“阿霜啊,你不懂,哎,跟你说太多你也不明白,快,快点跟我去承恩侯府。”

  于是又风风火火的走了,折霜在车上还劝:“应该没有事吧?她这段日子已经好多了,你也看在眼里的。”

  威远侯夫人却道:“可是,我怎么听闻,苏家来京了?万一就能出事呢?”

  折霜就也跟着着急起来,马车正好到荔枝巷子,折她让秦妈妈马上去叫大夫。

  “是我常去的院子,里面配着大夫,是之前宫里面退出来的,皇后姨母给我的太医,让我赡养他到晚年,他肯定比承恩侯的大夫厉害些。”

  威远侯夫人点头:“好,快去请,让马上去承恩侯府。”

  然后到了承恩侯府,威远侯夫人问:“你们家少夫人呢?”

  陈姨娘:“吃了饭正睡着,还有几个丫鬟守着。”

  威远候夫人松了一口气,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,不过来都来了,又见日头差不多,就说:“睡太久了也不行,我去看看她。”

  结果一进去,撩开纱帐,就见人不对劲,整个人都是白的。

  这哪里是睡觉,分明是死人。

  威远侯夫人连忙叫人去请大夫,颤颤巍巍的去探鼻息,都快没了,她哭着道:“我就说,好生生的,如何就开始送我礼了。”

  陈姨娘被吓一跳,要去叫大夫,秦妈妈就带着大夫来了。

  折霜:“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太医。”

  陈姨娘就没有动弹了,既然是太医,想来医术高明,若是连他都说救不了,那就没人能救了。

  太医让众人出去,威远侯夫人退了走,问陈姨娘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  陈姨娘摇头,“不知道呀,本来挺好的……不过昨日,她从苏家回来,就一直不对,半下午不说话,可是晚上又好了,今天还让我请折夫人过来吃茶呢。”

  这时,桃令抱着一个小箱子走过来,跪着哭道:“我们家少夫人在睡之前让我守着这个箱子。”

  威远侯夫人连忙打开,里面有一封信和几把钥匙,还有一些庄子的地契。

  信上说,苏老爷让她守节,她为人子女,不敢不从,只是觉得心里十分对不起这些天劝慰她的老夫人,夫人,姑娘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