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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4)(2 / 2)


  池月微微一愣,瞬间明白,庄白桦真的一点歪心思都没有,全心全意地在担心他。

  池月叹了口气,说道:我自己来吧,没到动不了的地步。

  庄白桦想了想,从外面找了塑料袋,绑在池月的腿上,隔绝水珠,再三确定他可以洗澡,把蓬蓬头递给他,退了出去。

  池月拿着蓬蓬头冲脑袋,低头看自己的小熊内裤,心想,真是一点暧昧气氛都没有,庄白桦简直是最称职的护工。

  等下就给直男bot投稿。

  池月洗完澡,庄白桦将厕所门打开一条缝,给池月递进去衣服,等他穿好,再把他扶出厕所。

  庄白桦真的不走了,安排池月睡到床上,自己也在对面的床铺上躺下。

  关灯后,宿舍暗了下来,但并不是完全漆黑,外面的光亮照进来,给所有的事物勾勒出朦胧的轮廓。

  庄白桦想起以前上学时的情景,每到关灯睡不着的时候,同寝室的同学们就开始摸黑聊天。

  说的都是些没意义的话题,纯粹的扯淡。

  他刚这么想,就听见池月的声音飘过来:你是不是第一次睡这样破的房间?

  庄白桦乐了:我又不是没上过学,宿舍都这样。

  可是你不是国外商学院毕业的吗?

  庄白桦:原主还有这种设定啊。

  反正我住过这种集体宿舍。庄白桦懒得想理由,直接这么说,几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起,臭烘烘,还不如你这干净。

  池月低低地笑起来,笑声在黑夜里回荡。

  那你给我讲讲那时候的事吧,我想听。池月轻声说道。

  庄白桦开始回忆他去农村帮扶时的事,当然他美化一下,说是家里人让他去体验生活。

  庄白桦给池月讲收割机是怎么收作物的,还讲他们去河里抓鱼,然后在岸上架起篝火烤鱼,一不小心把鱼烤糊了,但还是觉得特别香,听得池月不停地笑。

  庄白桦说:现在想想那些经历挺有意思,你呢,有什么好玩的回忆么?

  池月的笑声停了下来,他想了想,说:记不清了,好像不是在学习就是在打工。

  池月的声音有些空灵,听起来非常遥远,庄白桦安慰他:以后我可以带你去乡下玩。

  好呀。池月再次笑起来。

  庄白桦柔声问:还疼不疼?

  不疼了。

  那早点睡吧。

  嗯,晚安。

  夜已深,四周寂静无声,池月睁开眼睛,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,面朝对面的床铺,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庄白桦熟睡的人影。

  真的不疼,这种疼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。

  但他感觉自己变娇气了,以前受各种伤,他完全不放在心上,反正不会致命,这一回他却迟疑了。

  看着那张藏着开瓶器的椅子,他有些犹豫,犹豫要不要坐下去。

  以前的他从不犹豫。

  池月望着对面的庄白桦,愣愣地出神。

  一定是这个人给他带来的影响。

  第43章 晋江文学城

  庄白桦没办法一直守着池月,他得去公司办公,于是派去助理和一些保镖到学校,一方面照顾池月,另一方面保护他的安全。

  每天的一日三餐,都有专门的人送到池月手上,荤素搭配营养丰富,除此之外还有水果零食,冰镇饮料,衣服也拿过来新的,空调也是二十四小时开着,助理说完全不用担心电费。

  反正除了宿舍破了一点,池月简直像住在皇宫。

  池月天天翘着腿,百无聊赖地打游戏,也没别的事干。庄白桦比较忙碌,不能时时刻刻来看他,他想出门走走,就会有一堆黑西装的肌肉男跟着。

  幸好现在是暑假,目击这一幕的人不多,要不同学们还以为他去混□□了。

  池月感觉,在他腿上小洞愈合之前,他可以胖十斤。

  还有,里里外外防守这么严密,搞事的人都没办法突破包围圈了。

  池月头一次可怜搞事的人,那些人估计正在焦头烂额地寻找保镖们的破绽,心里正在骂娘呢。

  反正也不着急,给他们充分的时间谋划。

  池月悠哉地过了一个多星期,吃吃睡睡,甚至跟陪着他的助理和保镖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。

  因为太无聊,他们拉了一个小群联机打游戏,助理和保镖这些社会人士打不过身为大学生的池月,池月偶尔carry全场,成了保镖们眼中 MVP月哥。

  那天池月正在打游戏,助理突然进来,对他说:楼下有两个人找你。

  池月连眼皮都懒得撩,问:长什么样的?

  助理回答:一男一女,说是你的父母。

  池月叹口气,把手机丢在一边,说:让他们上来吧。

  过了一会儿,路红搀扶着池敬业从外面走进来。

  池敬业的脸上还挂着一些痕迹,说明他之前受过伤,走路一瘸一拐,说明受得伤很严重。

  池敬业见池月翘着腿吹着空调,旁边还放了一盘冰西瓜,立刻火冒三丈:你这个不孝子!你老子差点挂了,你他妈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!臭不要脸!老子打死你!

  他说着就要上来揍池月,旁边的保镖们横跨一步护住池月,还没等他们出手,池敬业就哎哟地喊了一声,接着弯腰捂住小腿,露出痛苦的表情呲牙咧嘴。

  他自己先把自己扭到了。

  这时候路红在旁边哭起来:小月,我和你爸爸好惨呐,没钱给你爸爸治病,你现在过得这么好,怎么也不贴补贴补我们。

  助理在旁边都忍不住了,开口说道:你们身为父母,看见儿子,第一件事就是找他要钱,你们都没发现他也受伤了吗?

  路红这才往池月的腿上瞟了瞟,没什么诚意地说了一句:小月,原来你也受伤了,怎么这么不小心。

  池月懒得搭理:你们来不就是要钱吗?他拍了拍大腿,说,等我腿好了,回家就给你们钱。

  听了这句话,池敬业脚也不疼了,也不嚷嚷了,立刻喜笑颜开:这才是乖儿子,就知道养你没白养,为什么要等到回家?现在先给点呗。

  池月扶着额头,装出头疼的样子:其实我身上没钱,没看我还住宿舍吗,等我伤好了,我再去求求金主给我钱。

  池敬业是个单细胞动物,听到池月说的,觉得有道理,有钱还住什么破宿舍,立刻说:那你乖乖的,把老板哄开心了。

  草履虫池敬业好忽悠,路红反倒不好应付。

  路红对十月说:傻孩子,你现在受伤了,正是脆弱的时候,应该去找老板,让他看到你可怜的样子,就会给你钱了。

  旁边的助理和保镖:

  这什么父母啊,想着法子出主意卖儿子。

  池月已经习惯,知道再说下去,话题会无限循环,他摆摆手,说:反正就这样,再吵什么都没了。

  池敬业有了盼头,欢天喜地,再三嘱咐池月记得给他钱,然后高高兴兴地离开,完全不像刚来时还要人扶着,一看就是鬼混去了。

  路红没有跟着池敬业走,而是继续留在宿舍掉眼泪,她哭得伤心,说:小月呀,你说这日子怎么过成这样。

  池月不吭声,由着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