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七零年代甜爽日记第4节(2 / 2)


  白志诚点点头,“四姐,我还怕你不相信我,我真是按三姐给的药方抄写一遍,绝对没改其他的字。”

  “知道,快吃饭。”白露珠当然知道是谁搞的鬼,今天将白志诚带回来,一是故意气大伯,二是为了接下来准备。

  半个月后,白珍珠就要下乡,所以这段时间满脑子都是搞钱。

  除了她们家给的两百多块,最大一笔钱是从于锦康身上诈来的。

  于锦康与白珍珠刚定亲不久,感情基础没多少,之前都是白珍珠哄着他,毕竟是纺织厂车间主任的儿子。

  自从觉醒记忆后,看到大家的结局,就一心想下乡找到未来大佬丈夫。

  要嫁给别人,自然要解除现在的婚约,上辈子白珍珠通过耍了一些手段,不但成功解了婚约,还让于锦康掏了五百多块钱出来。

  这笔钱既让白珍珠下乡过得舒舒服服,同时又是她丈夫的创业本金之一。

  现在她们家的钱,白珍珠是想不到了,会将希望全部放在于锦康身上。

  事关此生命运,白露珠自然是不能让她得逞。

  第6章

  吃完晚饭,葛嫦慧将从刘师傅那新配的药放进药罐子里煎。

  昼夜温差大,一家人坐在厨房里围着炉子烤火,瓷盆里装着炭,埋了几个地瓜。

  白露珠把母亲的毛衣针翻出来,将切成薄片的咸肉穿了起来,架在炭盆上慢烤。

  “你就闲的没事干。”葛嫦慧嘴上责怪,却没将毛衣针收起来,任由女儿烤着玩。

  肥油滋溜溜滴到炭里,又滋滋作响,白越明看了忍不住道:“挺有食欲,丫头鬼点子多。”

  白志诚抓了一把花生放在掌心搓灰,“四姐,烤得焦黄再拿起来,肯定更香。”

  从堂弟手里抢过来几个花生,手指用力一捏剥了壳,倒出圆鼓鼓的花生,指尖轻轻捻掉红皮,递给父亲。

  白越明一向孝顺,今天为了她和奶奶大伯那边放了狠话,心里肯定也不好受,回来后眉头紧紧蹙着,就没怎么松开过。

  烤过的花生不如炒出来的花生香脆,有种受了潮湿,半软半硬的口感,白越明偏爱这种口味,嚼完心里舒服不少,转头看到直勾勾盯着烤肉的侄子,难得有心情问:

  “志诚,媒人都不给你找对象?”

  白志诚往掌心吹了一口气,花生皮飞了一地,“哪能啊,自从四姐跟贺老爷子的小孙子订婚,媒人天天上门,大姐跟三姐不都订了婚,我是有中意的人,爸妈不同意。”

  白越明笑了,“你小子是为了这才气你爸的?”

  白志诚嘿嘿一笑,葛嫦慧好奇问:“你中意谁?”

  “是个乡下丫头,街道刚来通知要下乡,我就想报名,我爸妈不让,整天在家给我瞎相亲。”

  白志诚塞了满嘴花生,话里带着埋怨,表面看上去却挺没心没肺。

  露珠拿火钳夹起一只地瓜,抓起来两手换着抛散温度,因实在太烫,一个没抓住,又落到炭盆里,举起滚烫的指尖捏住耳垂,烫地想跺脚,倒是热出一身汗,去了寒意。

  “急什么,等下爸给你剥。”白越明接过火钳,夹起地瓜放到地上冷着,继续问侄子:“那你是认准了人,不打算找别的?”

  “我爸妈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非说农村种地苦,要当吃商品粮的光荣工人。”白志诚此时脸上倒是出现些许惆怅,“什么商品粮,就我爸一个是纺织厂工人,除了大哥刚去跟人学维修技术,咱三姐弟都在糊火柴盒,要是没二叔二婶,咱们早饿死了。”

  这话白越明听得高兴,“你倒是个明白孩子。”

  “二叔,您不知道,我看中的那姑娘,又白又胖,一看就是家里富裕,我打听过了,是靠着山的村子,平时能打不少野味,我要是下乡娶了她,肯定能给她一样胖!”

  白志诚吸了吸口水,眼睛又直勾勾盯着快烤好的咸肉,“可惜啊,三姐突然要死要活的非要下乡,我爸妈也不拦着,破坏我的计划。”

  “你真想下乡?”露珠将咸肉翻了身,将烤好的递给父母,“你看中人家,人家看中你没?”

  白志诚自己上手拿烤肉吃,“就是她盯着我看了十来分钟,我才发现她的,真想下乡,城里什么都要票,不如农村快活。”

  咸肉都是年前抹盐腌好的,经过炭火慢烤,油滋滋香喷喷,入口焦香鲜美,好吃得想把舌头都吞下去。

  露珠吃着烤肉,微微挑眉,没接堂弟的话,心里有了另一番盘算。

  -

  躺床上歇了两三天,内服刘师傅开的药,外服团里人送的活血药膏,跟腱牵扯感好了不少,走路几乎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不能练功。

  露珠心里有点着急,政策还得一两年才能改变,当下还是要尽量去争取新剧目角色,一天不练功,几率就小一分。

  “四姐,四姐夫来了。”

  露珠身体微震,急忙转头,看到年轻版贺祺深,发量浓厚,又黑又亮,刘海遮住眉尾,身穿黑色风衣,显得身材高大挺拔,走起路来自带飘逸感。

  上辈子有次去制片厂送货,还曾被好几个导演拉着不放,让他去试镜拍电影。

  “今天周末,我来看你。”

  两人谈恋爱有一年了,贺祺深经常周末来县里看她,整个香阳县都逛遍了,新电影也几乎没落下过。

  白露珠冲堂弟挥手,“你去自己屋里。”

  白志诚赖着不走,坐在梳妆台前面的椅子上,“那不行,你俩虽然定亲了,但只要没结婚,就不能单独待在一个房间。”

  “刚才喊四姐夫的是谁?”露珠白了一眼,拍了拍床边,让男人坐下。

  贺祺深伸手从大衣内衬的口袋里拿出钱包,抽了一张一块钱拍到梳妆台上,“你去自己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