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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七五]剑阙风流_27(2 / 2)

  “这……小妇人也是头回遇到。”柳夫人显然很慌张,半晌语不成句,“许是庄上哪个丫鬟受了委屈,待安置好诸位之后,我定查个明白。”

  尽管她如是说,众人心里却都觉得晦气。那老者摸着拇指上的扳指,摇头轻叹:

  “哎,不祥啊,不祥……”

  柳夫人自跟前那丫头手里拿过灯笼来,垂首就骂道:“愣着干什么,还不去点灯!”

  客房的走廊上下人们赶紧往屋里取火折子、提灯笼,一时间乱成一团。

  对面的灯又亮了起来,廊上恢复如初。

  展昭转过身,眼见念一正站在人群最末,仰头环顾四周,他想了想,还是举步走上去,在她身边停住,轻声问:

  “看到什么了?”

  念一摇摇头,在原地转了个圈,最后还是摇头。

  “没有,我什么都没看到……奇怪,不像是鬼怪作祟。”

  白玉堂怀疑地看了她一眼:“不可能吧,那么大动静,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

  念一皱起眉,抬眼瞅他:“那你看?”

  “……我又看不见。”

  夜色已深,此时想要下山,山路更不好走。尽管附近再没听到什么奇怪声音,但众人无论如何也不愿住在此处,柳夫人只得临时又命人收拾别的住所,足足折腾到半夜。

  庄里闹出这等事来,几个生意人虽嘴上不说,但心里早已有了放弃的念头,只待明早一觉睡醒就准备告辞离去。

  亥时,定昏初刻,忙了一日,各处来客都已睡下,山庄内一片安静。

  西北的小院的两间厢房里住着那后生肖悦和老者杨逸,二人的房屋相对而立。

  此时,灯烛已灭,借着月色,肖悦从自己包袱中翻出一张叠得皱皱巴巴的纸,仔细看了一回,随即收到怀里,摸索着推开门。

  院子偏僻角落里摆了一把久锄头,是翻花土用的,他寻了半天觉得唯有此物顺手,于是拎在肩头,轻手轻脚走了出去。

  就在同时,他前脚刚走,后脚便有个黑影,身形灵巧地蹿了进来。

  时候已经不早,杨逸却还未入睡,一盏昏暗的油灯搁在床头,手里捧着本旧书。

  翻了几页,大约也无法专注,他把书放下,忽然回身,小心翼翼地从行李内取出一块牌位。

  灵牌是上好的檀木所制,两边还镀了暗金,看上去很庄重。

  他把牌位拿手抚摸了半晌,悠悠叹口气,起身来放到柜上,焚香祭拜。

  头叩了三下,香烛青烟缭绕,杨逸望着那牌位上的字怔怔出神。

  “老爷,到蜀地了。”

  “您那时叨念了这么久,眼下终于能得偿所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