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章(2 / 2)
世界对污浊很宽容,世界对愚昧很宽容。
然而,一旦理解了这个事实、明白了这个道理,一切就在此完结,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无解问题;就像那种在开始前结束,在结束时完成的故事。
例如
「简单地说,人的生存方式只有两种——明了自我价值的低贱而生存,或者明了世界价值的低贱而生存,就是这两种。不是自我价值被世界吸收,就是将世界价值同化成己物。」
自我价值与世界价值,应该以何者优先?
世上的蠢事与愚蠢的自己,究竟哪个占上风?
两者间是否没有暧昧或模糊地带?
那里是否有明确的基准?
或者只是二选一的选择题?
是不是非得做出抉择?
「从哪开始是天才?哪开始不是天才?」
从哪开始是真实?从谁开始是谎言?
从谁开始是真实?从哪开始是谎言?
那是不被容许的提问。
对方似笑非笑地问「那,你又是怎样?」
我又是怎样?
「你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?」
对于曾经待在那座岛上的我来说,对于守在那抹蓝色身旁的我来说。同时,对于如今面对这个人的我来说——那根本是无须思索解答的无谓戏言。
所以,我什么也没说。
我移开视线,心里想着另一件事。
究竟在这个人的眼里,世界又是什么模样?究竟在那ㄚ头的眼里,我又是什么模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