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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节(2 / 2)


  江宁恍然大悟,原来是这样啊,“那有什么法子解吗?”

  就目前的情况,解药的话怕是没戏了,不过话本子里好像说过,中了春.药后泡冷水澡什么的好像管用。

  “没有法子,也没有解药。”言祁摇了摇头,语气中有些不易察觉的别扭,“只有男女……行房事可解。”

  江宁:“……”

  柔姬这边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,只见她面红耳赤,眼神闪躲道:“骆大哥,你是为了救我才中了这药,我愿意。”

  虽未言尽,但柔姬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,可骆冰河却极力反对,“不行,施柔你快离开,我不能,我不能的……”

  骆冰河的药效俨然已经起效,神志开始越来越不清晰,本来是推开柔姬的手,此时在药效的作用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,而柔姬也没有阻拦,红着脸顺势倒进了骆冰河的怀里,天雷地火间,两人已经相拥着吻了起来。

  变故几乎就发生在一瞬间,江宁先是一愣,随即便兴致勃勃地看起了这场活春宫,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打算。

  言祁眼底满是无奈,提醒道:“江宁,非礼勿视。”

  江宁头都没回,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那你出去吧,我一个人没事,不用你陪我。”

  言祁脸黑如墨:“……”

  终于在柔姬和骆冰河两人滚上床榻、衣衫渐落之前,言祁把江宁给硬拉了出去,直到来到出了院子的篱笆墙才松开她。

  江宁这会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蠢事,颇为尴尬地笑了笑,道:“那个,我这不是怕漏掉什么破梦魇的关键线索嘛,这才想着留在里面盯着他们来着。”

  恩,没错,就是这样,她绝不是想要看什么活春宫!就算是,也打死都不能承认。

  “当然了,我也知道像你们这种仙门世家的公子,定是做不来这种事,这才勉为其难地揽到自己身上,谁知你却不领情,真是枉费了我一片苦心啊。”江宁煞有介事道。

  装腔作势这种事她一贯在小徒弟面前做惯了,这会对着言祁这张脸,做起来倒也顺手,丝毫没什么违和感。

  言祁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,静静地盯着江宁,一言不发。

  江宁被言祁这副难以捉摸的样子搞得莫名有点心虚,但又着实不知在心虚个啥,就算她真的是色胆包天看什么现场活春宫,又关他啥事,江宁暗道。

  “那个,我困了,要先睡会,你注意盯着点。”江宁没管言祁有没有答应,闪躲着眼神走到一块石头前做了下来,倚着身后大树,径自闭上了眼。

  按理说,这梦魇场里的时间流逝与外界是不一样,也许这里的匆匆一世,只是外界的须臾片刻,而江宁和言祁的元神虽进到这梦魇场,但消耗还是与外界时间流逝相挂钩,所以,这会江宁根本就不累,所谓的睡会也只是在闭目养神。

  可谁知,江宁养着养着竟头一歪,真的睡着了!

  言祁对此似乎并没有很意外,径直也走到江宁身侧坐了下来,然后轻轻扶着她的头,放在了自己的肩上,整个动作瞧着煞是娴熟。

  江宁似是也终于找到了舒服的姿势,心满意足地在言祁肩头蹭了蹭,一脸餍足。

  迎着山间的夜风,言祁低眸看着江宁,目光轻柔似水,唇角浅浅上扬,许久,才轻叹一声:“这一心虚就装睡的毛病,果真是改不了了。”

  而且,还次次都能睡着……

  不知为何,柔姬这一夜的记忆并未跳过,于是,屋内春宵一度,而屋外江宁和言祁两人,就只能在这荒郊野岭外等了一夜,直接到日出之后,茅草屋的房门才再次被打开,骆冰河轻手轻脚地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  言祁见状,单手扶起江宁的头,慢慢让她靠在身后的树干上,然后才起身轻晃了晃她。

  江宁迷迷糊糊睁开了眼,仰着头看向言祁,脸上明显有些被人叫醒不爽:“你做什么?”

  言祁指了指不远处的骆冰河,道:“人出来了,要跟过去看看吗?”

  江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只见骆冰河刚好出了小院,正朝着竹林深处走去。

  “这一大早的,他这鬼鬼祟祟干什么呢,定是有鬼,走,咱们跟上去瞧瞧。”江宁边说边站起身,拉着言祁便跟了上去。

  两人跟在骆冰河身后走了不远,就见其站在一根竹子前不动了,似是在等什么人。

  半响后,一个黑色身影倏地从一旁山坳处翻了过来,单膝跪地抱拳,冲着骆冰河行了一礼。

  待那人抬头,江宁看清那张脸后,不禁惊呼道:“这不是昨日那个邪修吗!”

  第二十一章 入v三合一

  因骆冰河背对着江宁和言祁, 两人看不到他的神色,只听到一道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  “究竟何事让你这么着急传讯,连我说过的话都忘了, 恩?”骆冰河道。

  江宁终于绕到了骆冰河的前方,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。

  此时的骆冰河早已不是那个眉目俊朗的翩翩君子, 那双清凉眸子满是冷漠,眉眼之间有股说不出来的阴鸷。

  江宁心里一咯噔, 原来这才是骆冰河真实面目, 而之前那些温文尔雅、谦恭知礼的伪装不仅骗过了柔姬, 也骗过了她这个旁观者,由此可见, 骆冰河此人心机有多深沉。

  那邪修忙拱手请罪:“属下不敢,是闻君浩过来了, 现在就住在芙蓉镇上, 他嚷着要见主上, 属下怕他闹起来会耽误主上的大事,这才不得不过来禀报。”

  “闻君浩?他过来干什么?”骆冰河眉心微蹙, 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
  邪修欲言又止,抬头看了眼骆冰河的脸色, 才低声回道:“他后悔了,说要停止计划。”

  闻言,骆冰河脸上划过抹讥讽之色, 嗤笑了一声, 才冷冷道:“现在才想收手,晚了!呵,真当我是他手下那些酒囊饭袋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。”

  这话那邪修自是不敢应, 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这闻君浩自是不足为惧,只是主上,属下担心他若赖在芙蓉镇不离开,若是哪日再和闻柔姬碰上了,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怕是会耽误主上的大事。”

  骆冰河眼底划过一抹凌厉,“带我去见闻君浩,也是时候让他明白了,究竟谁才是做主的人。”

  邪修显然有些意外,不禁看了小院的方向,昨日的计划,他参与其中,那‘奴颜媚骨’还是他撒的,自是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。

  犹疑一瞬,邪修还是出口提醒道:“现在吗?若闻柔姬醒来见不到主上,怕是会生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