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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只想要GDP第161节(1 / 2)





  定国?公夫人怎么能不忧心忡忡!

  对此,宁氏反倒十分坦然:“事已至此,忧愁又有什么意义呢?此事成与不成,都不是府上能够做主的,以当今天子的志向,怎么会容不下我?这样一个女子?”

  定国?公夫人强撑着精神笑了笑,又要找名医跟方士替女儿?调理身体,本朝还没有被废掉的皇后,立储又从来都是嫡子为先,只要女儿?能够诞下一个皇子,后半生也?就有了指望。

  宁氏见状,却?正色将?母亲拦住了:“上天注定我?命中有子,想必早晚都会有,若是没有,强求反倒容易生出祸事来。皇室向来忌讳巫蛊之事,更不可自宫外?夹带东西进入大内,母亲此时去找名医跟方士来,若是被人拿住把柄,趁机去做文章,又该如何是好??”

  又笑着宽慰母亲:“我?向来体健,身体无病,难道还怕不得生育吗?母亲生我?的时候,也?是年?近五旬呢。”

  宁氏是定国?公夫妇的老来女,跟最?上边的大哥在年?纪上几乎差了一辈儿?,府上的世孙都要比她大上两岁。

  定国?公夫人听她说的这般条理,心下且是欣慰,且是难过?。

  她有好?几个儿?子,却?唯有这一个女儿?,先前陷到吴王之乱里,已经痛心断肠,此时又要嫁入深宫,实在是……

  宁氏猜到母亲的想法,便着意开解她:“您若是实在担忧,不妨往成宁长公主府上去走动一二,太后娘娘在深宫之中,咱们等闲见不到,但同长公主殿下却?有些旧交,陛下还是很敬重这位长姐的。”

  定国?公夫人顿觉豁然开朗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曾经的太子妃、如今的谢太后,对于宁氏这个皇后的人选,其实是存在一些不满的。

  她虽然具备有寻常人所?没有的智慧与沉着,但她显然也?不是完美的,在谢太后眼里,自己的儿?子要配一个各方面?都顶顶好?的女子才行。

  出身要好?,要有才情跟智慧,容貌端正,因为儿?子从前身体不是太好?,为子嗣起见,最?好?找个比他大两岁的,一来有利于生育,二来也?会照顾人。

  但是宁氏……

  谢太后不否认她曾经是一个合格的王妃,也?由衷觉得她是一个相当出众的女子,甚至于不介意大行皇帝补偿她一份比肩皇室公主的殊荣。

  但是谢太后也?的确并不想要一个比自己儿?子大六岁,且从前还跟自己当过?妯娌的女子做她的儿?媳妇。

  她为此有些郁卒,只是碍于那是大行皇帝的遗诏,到底也?不能加以否定,只能默认。

  成宁长公主为此特意入宫去劝母亲:“美玉微瑕,也?仍旧不能妨碍到那是一块美玉啊。宁氏的德行与操守,您能挑出什么毛病来?满京城找找,再寻不到这样心气和品格的女子了。”

  谢太后瞥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
  成宁长公主就知?道母亲其实也?明白这道理,只是到底意难平,遂笑道:“娘啊,您姓谢,又不姓宁,也?不从国?姓,天子娶从前的叔母为皇后,也?碍不着您谢家的事儿?啊。”

  谢太后哼了一声:“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我?既做了皇家的媳妇,难道还管不了皇家的事?他是天子,可也?是我?儿?子!”

  成宁长公主便道:“既然您是皇家的媳妇,那皇家的前任族长跟现任族长都不觉得丢脸,主动促成此事,您又有什么好?在乎的?”

  谢太后神色微松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:“你这张嘴,可真是……”

  成宁长公主亲亲热热的坐到母亲旁边,说:“大一点也?有大一点的好?处啊,春郎早成,真找个与他年?岁相仿的,只怕还说不到一处去呢,没人明白他,懂得他,也?怪孤单的。至于子嗣,宁氏自己也?是定国?公夫妇的老来女呢。”

  谢太后侧目看她:“我?是如何想的不重要,春郎怎么想,才重要!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刘彻……

  刘彻其实没什么想法。

  他事先并不知?道天子临死之前给他选了个皇后,不过?就算知?道,也?不会太在意。

  二嫁过?的,没关系啊,我?妈也?是二嫁进宫的。

  我?妈前边还给我?生了个姐姐呢,从前不知?道也?就算了,知?道之后马上就把姐姐接进宫,跟亲妈团聚了。

  他是真不在乎这个。

  且再三盘算之后,他觉得宁氏这个皇后的人选,其实不错。

  智慧,豁达,母家没有后顾之忧,品格在及格线以上,一个皇后能做到以上四点,还要什么自行车!

  他纠结的挠了挠头:“就是总感觉好?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……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居岩关。

  从前的定安公主、如今的英亲王颖娘,正跟唐佐和弟弟的老婆们面?面?相觑。

  啊这……

  场面?一度十分尴尬。

  第106章

  东宫薨逝那年, 还不到三十岁。

  他是死于急病,虽然临终前多多少少承受了些折磨,但?是到底持续的时间不长, 因而人虽死去,形容倒不十分?难堪。

  东宫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,病痛仿佛也从自己身上彻底抽离, 他起初还想着吩咐看赏,厚赐治病的太医,却在发觉自己的身体从塌上飘了起来, 再看见双目闭合躺在塌上的、自己的尸体之后,随之缄默起来。

  向来端方有?礼的妻子第一次露出如此失态的形容,跌坐在地,失声痛哭, 长女低着头, 牵着母亲的衣袖无声的流泪。

  颖娘跟春郎还小,大抵还不明白父亲的离去对于他们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, 懵懵懂懂的站在一边,不知道周围人为什么哭得如丧考妣。

  而他的父亲,年过?五旬的天子则宛如一座沉默的大山一般, 静静的矗立在殿中,神色悲哀,甚至于隐约透露出几分?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