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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屋囚娇第36节(1 / 2)





  沈青葙蓦地想起,与他的第一次,他便是这样扳过她的脸,不容置疑地命令她,叫他。

  那点被深深掩藏着的恨意浮上来,沈青葙低垂着眼皮不肯看她,声音柔软:“三郎。”

  有一刹那,裴寂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恨,然而那片刻太短,短得连他也不愿去细想,便只是稍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,低声又命她:“叫我。”

  “三郎。”沈青葙抬眼看他一下,乖巧温顺。

  裴寂一低头,吻上了红唇。

  跟着闭上了眼睛。沉迷其中的时候,最不需要的,便是明察秋毫。她已经是他的人,逃不掉也躲不开,他有的是时间慢慢与她周旋,也不必计较她一时一刻的哄骗。

  何况此刻的她,实在是很可口。

  沈青葙被他牢牢固定着,很快就喘不过气来。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颈,迫使她迎着向他,接受他的深吻,他的唇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横,胁迫着她一道癫狂,在亲吻的间隙他还会用牙齿咬她,沈青葙察觉到他有一颗牙齿是尖的,咬下来时锋利尖锐,与他温雅的容貌全不相称。

  那种原本就有的恐惧感觉又浮上来,他是蹲在黑暗里的巨兽,张开了獠牙,要将她撕碎了咬开了,一点点吞下去。

  “三郎,”她终于忍耐不住,小幅度地挣扎着,急急提醒,“外面到处都是人,别这样。”

  外面到处都是人,可她就那样倾着身子去看韦策,温温柔柔地叫他,策哥。

  比她叫三郎时,却是真心实意得多。

  裴寂不回应,只是越来越用力地亲吻她,甚至有些凶狠,裹着她的唇,绞着她的舌,像是要夺走她所有的自己,撕碎了揉烂了,再由他重塑一个她。

  沈青葙在极度的恐慌之下,用力咬了他。

  裴寂咝的一声,松开了她。

  定睛看时,她嘴唇肿着,异样的红,也是异样的可怜,裴寂心想,他也是失了分寸,一点小事而已,何苦与她计较?好端端的,把她弄成了这幅模样。

  不由得又搂住她,低声在她耳边问道:“你怕我?”

  沈青葙知道不能说怕,只低着头,小小声道:“没有。”

  “那么,恨我?”裴寂又问道。

  几乎是立刻,他就得到了答案:“没有!”

  她像是很慌张,急急抬了眼看他,眼睛里有水光,眼圈都是红的,她似乎下意识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话,柔软的身子不自觉的,向他靠近了些。

  “嗯,那就好。”裴寂捧住她的脸,在她紧张地闭上眼睛时,却一偏头,含住了她的耳朵。

  舌尖挑弄着,描摹着她的轮廓,又模仿着那暧啊昧的动作,一点点向里深啊入,怀中人终是软下来,整个身子都贴向他,几乎没有一丝缝隙,唇边甚至还漏出了一丝极低的声音。

  裴寂凤目中漾出水色,又带了点满意的笑,手滑下去,摸索着抬起她藏在裙里的阿江不让写的地方,握着阿江不让写的地方打开了,忽地扳了过来。

  沈青葙就这么猝不及防地,与他正面相对。

  绯衣下一点鼓,是阿江不让写的地方,沈青葙面红耳赤。

  慌张着去缩去躲,他却只是牢牢握住,让她无法挣脱,嘴唇依旧吻着她的耳朵,声音含糊不清:“又怕了?”

  沈青葙想说点什么,却只是瘫i软着说不出话,混乱中只觉得他的吻格外的灵活,攻城略地,带着怪异的温度,让她意乱情迷,很快忘记了一切。

  凤目中的水.色越来越浓,眼尾红着,裴寂一只手按住她,另一只手四处游移,白绢的裤扎着丝带,手指抓住了随意扯落,丢在边上,裤管散开,她低呼一声,眼中流露出惊慌,裴寂只是不理会,指腹擦过柔腻的肌肤,此处阿江不让写,不让写,不让写,不让写。

  沈青葙察觉到他的意图,急急挣扎起来,两只手推拒着,试图阻拦,裴寂腾出一只手来捉住,握在一起攥紧了,拧去身后,另一只手越发得了意,怎么都不肯停,沈青葙害怕起来,带着哭音央求:“不.要,不.要……”

  “叫我。”裴寂停住了,在她耳边命令。

  她的眸子微微睁开一点,很快又闭上了,声音涩滞:“三郎。”

  “再叫。”

  “三郎。”

  裴寂嗯了一声,松开了她。

  就在她以为终于逃脱时,那只手忽地滑上去,指尖摸索着找到了,温热的手指轻轻一拈,沈青葙叫出了声。

  裴寂抽手出来,指尖一点潮,凤目中漾出了笑意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呃呃,到底怎么改才能让审核小仙女满意呢,我陷入了沉思

  第44章

  重阳节的前一天, 杨士开一家仍旧没有动身。

  散朝后,裴寂与刘玄素并肩往东宫去的时候,刘玄素两条花白的眉毛几乎要皱到一处去了, 叹息道:“太子妃再这般姑息纵容,必定要出大事!”

  裴寂想着前几天那场闹剧, 淡淡说道:“河间郡公病倒了, 太子妃大约也没办法。”

  几天前为着杨士开不肯走, 杨合昭派了卫队前去河间郡公府帮着收拾箱笼,意思是想要强行逼他们出长安, 谁知卫队一到,杨士开和刘氏便双双病倒, 卧床不起,杨合昭束手无策,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。

  刘玄素冷哼一声, 道:“病得下不了床,倒是重阳节也没说不过!”

  明天就是重阳节, 各府都在忙着筹备过节,杨家也不肯落在人后,各样菊花茱萸一盆一盆从市集上买了往府中搬, 哪里像是家主人双双病重, 凄惶紧张的模样?

  裴寂沉吟着, 半晌才道:“若是这次殿下还不能狠下心肠, 刘公, 你准备怎么办?”

  “怎么办?”刘玄素重复了一遍,眉头忽地舒展了些,“我这把年纪,又身在这个负责规劝的位置上, 没什么好顾忌的,该如何说,就如何说,殿下若想一味宽仁,却是不成的!”

  “那么,我与刘公一道进言。”裴寂道。